钓鱼网

二人捣鼓山坑野钓 弯弓再现靓草巨鲮

上回合,阿华的一阵叫春声中的“哇!”“噢!”“恩!”升华了那条巨物级别的鲮祖宗之后,阿华夹住支烟,吊起屁股翘着个二郎腿“现在就差煮条五斤多的罗非来尝尝”,那神情仿佛五斤罗非就像去后边菜园里砍棵白菜回来那般简单。当即与他拍板,第日起个早床再干他一天,九月憋得太慌,十月放纵一下补回来。我的目标相对就接地气多了:有鱼就成。谁知道下一杆上来的又是什么怪物嘛,毕竟这种石坑,什么可能都有。这其实也就是野钓最大的魅力所在吧。

时间来到10月17日,早上六点多了,朦胧的天空已是朝霞微露。这一年极少白天出钓,一旦确定第日要钓鱼,闹钟仍然是个多余的摆设。

临睡前明确交待阿花——阿华的太太,今晚就不要找我的钓友谈情说爱了,第日我们要起早床,谁知待我洗漱完毕,期间还用力咳嗽了几声而他们还闺房紧闭,摇摇头,只好在门上“咚咚咚”三声后立马走开。回到楼上,东摇西晃的阿华在大小二黄的迎接簇拥下,叨住支烟茫然了——没看到人。

“屌塞雷啊!快点啦!”抑住音调,我在阳台小声骂道。

钓到鱼回来了,就可以高调把1同3组装在一起,出钓前还是低调点好,万一那啥了呢?

七点多,回到昨天的老位,信心满满摆开家伙什,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两三个钟了,浅水的浮漂定海神针,深水的铃铛也是毫无音讯。华哥在一旁幽幽吐出一句“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尼玛又悟出人生真谪来了。啊!多么痛的领悟!这么早收杆当然不心甘,右边还有个位,不如换那边试试,好过这样坐以待毙。阿华一听建议,换就换。其实没动静,守抛杆的人一样很煎熬的。右边一试水深接近五米了,只好掏出十八尺长枪。线组3+1.5。调好漂后泡点绿水罗非颗粒打下去做窝,大白天的始终觉得守草鱼有戏一点。

绿草深处,华哥又好是一通碌。

换位后也看不到什么希望,尼玛传说中什么窝里鱼星四起之类,眼睛都瞪成铜铃了,米粒大的泡都没看到一个。说服自己一杆接一杆换饵压水线守候的,唯独只剩那份坚定的信念,这份信念有时守来的是坦然的空军,因为毕竟自己认真过;有时守来的也有云开见日月之时,谁知道呢。阿华好一阵没动静了,回头一看,却原来蜷缩在一堆乱石丛中,只怕已睡了个天昏地暗。

望位对岸那丛象草,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为什么不用草试试呢。老钓位那边有丛象草,上回涨水淹了一截后亲眼见到下面的叶子被草鱼啃了个精光。

说干就干,背后树林里长有一些象草,剪了一把绑块石头扔窝点先做了个草窝,留下一些嫩尖尖作饵。

泡绿水的方式我不知是否属于画蛇添足,但是人家在赌塘钓黑鲩时田螺都用绿水泡一泡呢,管他呢,先泡吧。旁边的碗里颜色不一的饵可以看出我所做过的努力,或者说我内心的忐忑,不知道今天到底哪种鱼开口,不知道今天哪个口味的饵 鱼喜欢。总之没上鱼之前是极度的摇摆的。

 

这种方法在白云山黄婆洞是屡试不爽的,因为每天喂的就是这种草。用抛杆加浮波单钩挂草抛到网箱附近,有时刚打下去就能中鱼。这回我也选用单钩,子线加粗到2号。扎好的草把把挂上一看,尼玛怎么跟林正英大师作法的草人那摸相像,索性放下杆,食指对准其一番咒语“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剌令你等草鱼速速前来报道。”

钓草不钓底,从离底慢慢找起,调到离底一米半时,奇迹发生了,浮漂点动一下,猛地黑了!菊花一紧,一抽,YES!是沉重的手感!

连忙唤醒身后的阿华“做嘢了做嘢了!”做嘢是阿华最愿听到的安排,看到我的杆子大弯弓了,一弹而起。常年夜战,所以极少有弯弓水花图。这回有机回掏出手机得瑟一下。左手弓鱼,右手拍照,找准时机摁下快门是件相当的难度活。隐约是不是能看到鱼了?

“来来来,帮我拍个溜鱼的照片我好拿去装逼”“不拍,我都不会用相机”手持抄网紧盯水面准备做嘢的阿华眼皮都没抬一下。

相机他还真的不会用,但那么几个简单步骤临时一教也能会的嘛,这货仅仅是因为这不是他中到的鱼,就直接粗爆地拒绝了。倘若是他自己溜鱼,那又相当配合要整出一些骚气的动作来的。明明极好的机会组装13的,活生生被他弄到1离3散!这痛苦!

行,你不拍我,劳资自己拍鱼。

草鱼出水后还有几个大冲刺的,这个早有心理准备。提醒阿华尾巴朝他的时候不要抄鱼。果然一个炸水转身又是一阵狂冲。

熟悉鱼的习性就好办了,让你冲,这样其实也是最最消耗它自身体力的。两三轮冲刺下来会有 一个极度的疲惫期甚至肚皮朝天,这时就是“做嘢”的最好时机了,阿华轻松抄中。

 

找到方法就好如法炮制了,此时来到了上午的将近十一点,也可能是刚好到了鱼的开口期,也可能是象草的清香真的把鱼诱来了,也可能是无聊闲逛的鱼群刚好来到这边,反正小补一把颗粒后,下杆又中!

中第三条拍溜鱼照时,一个松懈没弓住,鱼居然脱钩了。阿华好生一顿猛屌“你拍个毛线啊!溜上来拍不是一样的吗?”比挨屌更坏的结果是,鱼似乎惊窝了,没口了。无奈,换上冻料钓底,若干杆后一个大顶漂,又有!

草鱼吃冻料不是第一次听闻,但这回是第一次用冻料钓到草鱼。不由感慨这货食性还真是杂,在老家用绿蚯蚓曾经像拉白条一样狂拉过,白米饭又钓到过,商品料更不用说了,也难怪这货长得那么快了。

继续冻料的干活。十多分钟后,一个两目下顿,条件性地抢过杆一抽,中了。看到杆尖几度入水,阿华兴奋了,“这条草鱼估计大!"我没做声,这条的冲击力似乎是要更足一点,心里也做好了准备扔杆的准备了,好在五米来深的水深其实相对浅水溜鱼来说优势是比较大的,一直小心指引着水底不明物体的路线,方向打过来回过去,像是左右犁田,杆子嗡嗡叫着,却也耐它不何,无法也不敢冒然弓其出水。

三四分钟过去了,阿华一直抬起的抄网也不耐烦地放下了,“这么猛?要是我的抛杆中到它就好看了,我那个17斤8两的都不怕,那8号线。。。”正忘情回顾光辉岁月时,鱼现面了“是条土鲮!"我也看清了,又是条昨天那种级别的鲮祖宗、姑奶奶。跑条草鱼不心痛,这个姑奶奶倘若脱钩,那绝对是肉痛的节奏。拍下一两张水花图之后手机一扔,全力以赴投入战斗。

这种个头的鲮祖宗与草鱼的区别就好比如玛莎拉蒂同普通小车跑高速,80码的时速下大家都能再迅速提速,但是来到120码之后,普通小车的再提速能力就相对滞后乏力些了,而玛莎拉蒂还能一脚油门飚出老远。这种情况下唯有提前预判好方向,为自己留有回旋余地,随时做好放杆准备也是必要。

在两大恶棍地死缠滥打合力夹击之下,姑奶奶终于束手就擒。

 

正口,来个特写。

各位可以来猜猜这位姑奶的体重。

上来这条祖宗,以为今天要爆的节奏,得瑟地打电话回去把情况粗一通报,其实就是装逼地要求他们送来午餐顺便带点饮料啥的。倘若是空军,通常是自行默默跑去打包份饺子之类。后勤部队听闻有鱼,效率就是高,火速赶到,当然其顺便把鱼捎回去好趁新鲜煮条鱼吃也是一大目的。

四条鱼全提回去了可能是一大败笔,没有留条做种,导至了下午的惨淡人生。

吃过中午饭,浮漂又回复了神针状态。更多的时候抛一团饵入水然后就傻傻地看风景,索性起身找个袋子捡捡钓位的垃圾,向阿华学习。

各种换饵,补窝,依然无济于事,钓杆一扔,又学阿华一样眯会先。躺在这块上亿年历史的石床上,思索着接下来的应对之策,老化、程宁、邓刚、空姐,各路大神从脑海里一 一浮现,依旧没理出个所以然来,算了,伴着清风,枕着秋意,睡他一觉先。

 

一觉醒来,随后赶到的老头子还在不死心往水里扔鸽子蛋,陷入我眼帘的,却只剩秋水,再无伊人。

一个小顿,好不容易逮来小非一条,聊当今天的放生鱼。

景色虽然美沁心扉,然而我只是一个肤浅的钓鱼佬。无鱼光顾,终究留不住我狂浪的心。我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鱼鳞。

这天晚上,工厂像过节一样,索性搬出桌子,支上火锅,热热闹闹来了个全鱼宴。只是煮条五斤罗非吃吃的愿望还要搁一搁了。

后记:

阿华这天彻底打了个白板,坐我旁边的老头子错过黄金开口期亦是轻轻松松走人。这段时间看似艳阳高照,其实自上次台风天之后,天气逐渐转凉,日夜温差大,鱼似乎还不是很适应,试过夜钓也是如此。好的鱼口可能还要再等一段时间。目前的状况诚如阿华所说,去得早不如去得巧,碰对鱼的开口期就好,倘时机不对,恐怕还是会自古多情空余恨的。这么说来,这回的鱼获仍然是有很大的偶然性,纯属老天眷顾了。

今天就启程回家一段时间,可能回去找那些盘古开天辟地鱼撒撒野还是开天辟地鱼扔我一鼻子灰,就让我们拭目以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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