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很久之前大家就相约要一起出外野钓一回,但是由于各种原因都没能实现,现在终于等到时机成熟之时了,我自然是不能错过了,准备好渔具这就出发吧。
虽然寒风夹杂着细雨如约而至,伙伴们还是从四方八方汇聚到了金山,只是为了那句“风雨无阻”的约定,更为了水中那些尚未可知的精灵们。希望老天爷看在我们这么执着的份上,大家此回都能够有个好的鱼获。
十多年前,厌倦了漂泊村长与人合伙办起了马场,在这个村子里也算个呼风唤雨的人物了,村长的外号大概由此而来吧。
一行人跟着村长的车兜兜转转来到了一片池塘边,望着水面上泛起的阵阵水花,众人迫不及待地卸下装备,各自找寻到了自己中意的位置。
没想到村长也是个追星族,和咸水鱼合影还嫌不够,趁前辈做着准备工作期间,拿起手机在背后一通狂拍。村长的同伴显然不知咸水鱼的来头,只见村长手舞足蹈地描述着,似乎在讲述咸水鱼前辈非凡的垂钓经历。
当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却发现王牌师一个人孤零零地守在东南角上。迎着凛冽的寒风垂钓,这需要钢铁般的意志啊!众人在默默钦佩的同时,不免暗暗地猜度了起来。 有人认为,首长这是怕把白板的噩运带给大家,引起众人的共愤,所以躲得远远的。也有人认为,首长这是要劳其筋骨、苦其心智来彻底改变白板的命运。听到了这 些话,王牌师破口大骂:“NND,没看出来我这是让着你们,我要跟你们抢位置,你们都得下水!”而我心里直想笑,想要进入里面的位置,必须要穿过低矮的鸭 棚,刚刚看到拉在最后的王牌师,虽然身体进入了鸭棚,屁股却在棚外不停扭动,在尝试了几次无果后,只能悻悻地回到了东南角。
原以为这个荷花池塘很浅,加上密度不低,想必聚鱼不会是一件难事,也许心里都有连杆的期盼。下杆后却让人大跌眼镜,离岸三米处水深竟然超过两米,在如此的冷风凄雨中,聚鱼的速度自然大打折扣。
一声“上板子”的惊呼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放眼望去,寒玉手中的杆子频频点头,然后看着他把一条小板子提出了水面。
很 多时候都是这样,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开钓前,手脚麻利的都挤到了背风的静水处,寒玉只能跑到了这个被人遗忘的角落。只见他在芦苇旁、草洞中 见缝插针般地打窝撒米。没想到这不足一米深的浅滩里率先上鱼了,更没想到之后一发不可收拾,几个浅水窝子先后发窝了,众人只能看着寒玉频频起竿,并黄婆卖 瓜般大赞自己的窝料如何如何好。
酷 乐鹰脑子转得快,立刻在自己钓位边上的近岸草洞里撒米打窝。树挪死人挪活,酷乐的变通立刻起到了效果,开杆鱼竟然收获了一条不小的昂刺。之后,竟然也和寒 玉一样,时不时地从草洞中拎出一条条小板子,这还不算,最后竟然把最大的板子也收入了囊中。也不枉酷乐从宝山经佘山到达金山的长途跋涉,难怪有人取笑他翻 过了三座大山。
其实,早在寒玉连杆时,我就有些坐不住了,赶紧跑到寒玉边上找空档打窝。没想到我看中的地方寒玉都打窝了,气得我真想一脚把他揣下水去。也许被我问得烦了,抑或寒玉自己都觉得太贪心了,竟然对我说:“你看中哪里就在哪里打窝吧!”
看 到酷乐连杆,我又坐不住了,拿起鱼竿拔腿就走。刚刚把线组放进草洞,浮子上顶,迅速起杆,一条小板子鲫手到擒来。见此情形,寒玉高声嚷嚷了起来:“老秋蹭 我窝子啦!”之后,每当我钓上一条鱼,这Y的总会跟一句:“老秋又在我窝子里上鱼啦!”弄得我不胜其烦,犹如芒刺在背。加上咸水鱼也在不断帮衬他:“老 秋,你这是抢别人的窝子,这叫流氓钓鱼!”于是,只能心有不甘地向原来的位置走去。
回到原位时,听得边上烟中沉思的水桶里已经劈啪作响,探头细瞧,桶里有昂刺、鲫鱼、白丝鱼,品种非常丰富。看来耐心守候,以不变应万变,也是一种垂钓时的手段和策略。
但不是所有的坚持都能换来回报的,全场唯一的台钓手可乐在钓上了一条昂刺后,陷入了更为长久的等待,期间只有一两条小白丝来安慰他那颗受伤的心。
还有更不堪的人,那天的飘飘如脚下生根,全天未见他移动过位置,他紧紧死守住一个窝子,如雕塑一般矗立在岸边,我实在想不起来他有没有上过鱼。
当 然,终究还有不愿在一棵树上吊死的,自胖头归来和咸水鱼换到浅水钓点后,总算是尝到了上鱼的感觉。胖头在不断地连杆中欲罢不能,要不是不解风情的酷乐一个 劲地催着走,胖头真的有些放不下手中的鱼竿。咸水鱼也开始上鱼了,看他手拿板子长舒一口气的样子,我想他一定在为自己的果断换位而喝彩,只是不知道他还是 否记得,刚才帮衬寒玉时说过我的那段话。
其实,王牌师那天早早就开始上鱼了,上鱼的频率丝毫不逊于寒玉,只是大家像心有灵犀似地视而不见。 王牌师还算沉得住气,也不管不顾众人的反应,专心一意地钓着鱼,独自享受着连杆、双飞带来的快乐。虽然这边每每上一条鱼就狂叫拍照,但是王牌师连眼皮都没 有抬一下。半天后,忍无可忍的王牌师终于发飚了:“NND,钓几条小猫鱼叫什么叫?没看见我在拉板子吗?”见我举起了相机,王牌师竟然很配合地拗起了造 型。
不知谁提醒了一句:“估计首长钓了不少了,要不给他的渔获拍张合影?”我毫不犹豫地回了他:“放心吧,他自己会拍的,而且不用向他要,他一定传到群里显摆的,估计以后再也没有这样嘚瑟的机会了。”
不出所料,到了晚上,王牌师的渔获合影准时上传,不过这破手机拍出来的照片总是偏红。
其实我很想对王牌师说:寒玉的渔获其实一点不比你少,得瑟归得瑟,最好悠着点!
原以为出钓前做足了准备,也把不钓大师的冬钓决胜攻略背的滚瓜烂熟了,所以大家一窝哄地涌向了背风的钓点,还是没想到鱼情、水情、气候之间变化多端,需要垂钓者做出及时的应变,由于大多数人缺乏应变,总体的鱼获不佳也就在所难免。
原来担心野钓在咸水鱼前辈眼里只是小儿科游戏,游钓于世界五湖四海的前辈早已对小鲫鱼失去了兴趣,没想到一旦开钓,咸水鱼马上全神贯注了起来,鹰一般的眼睛死死盯住水中的浮子,全然一副心无旁骛的样子。咸水鱼告诉我,除了钓海水鱼和南美大湖里的鱼之外,自己对钓鲫鱼最钟情,因为从小就喜欢鲫鱼优雅的吃相,每当浮子慢慢送出水面,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从前的快乐时光。
听着前辈的侃侃而谈,我感觉距离一下子被拉近了,我想今后我们一定还会有更多的野钓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