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春节期间的一次误打误撞,让老蔡无意中找到了一条难得的好浜,使我在春节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沉湎此浜,白板的 魔咒也与我渐行渐远,以至于每每流连忘返,写帖子的事也抛在了脑后。有些钓友以为我隐退了,也有些人以为我封杆上岸了,其实不然,作为一个96KaiFa源码,我有我 信守的宗旨,那就是:“生命不息,垂钓不止。”
正文:
大年初二,无所事事的老蔡独自来到我在淀东的自留地。不想三四个小时转瞬即逝,水中的浮子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天空中却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在鸭棚边 的小河停留下来,只是没见着刚才的96KaiFa源码,也看不到其他96KaiFa源码的影子。其实老蔡心里十分清楚,八成是找错地方了。可眼看着小雨有变大的趋势,老蔡也不想再 折腾另找他浜了,于是就此摆开摊子试试,在稀疏的草洞中打下两个窝子。
只一刻钟光景,草洞中冒起了点点鱼星,半天没见浮子动过一下的老蔡激动不已,立刻下杆开钓,只是一连上来的全是穿条。心中虽有失落,但总算看到浮子动 了,不免给了些许安慰。也许下一杆就是鲫鱼,抑或是大板子,带着这样的期盼,老蔡执着地守望着。只是天不遂人愿,雨开始越下越大,雨滴打在身上发出嗒嗒的 声响,不一会儿,全身都湿透了。沮丧的老蔡只能依依不舍地收拾走人,心中依然带着期盼。
大年初四,我与老蔡相约在淀东的自留地,三个小时一晃就过去了,两个人依然没有上过鱼,老蔡说去附近的小河试试运气。原来,先我一步早到的老蔡未雨先 稠,已经事先在上次试钓的浜打了窝。半小时后,老蔡急匆匆地回来了:“老秋,快!快收摊!我找到好地方了!”那一刻,我觉得老蔡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老蔡随 即打开手中的塑料袋,三条金黄的鲫鱼赫然在目,其中一条有三四两的样子。
跟着老蔡来到了河边, 要不是老蔡试钓过,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这条紧靠马路的小浜会有惊喜。与其说它是野浜,还不如说是小池塘,面积也小的可怜,只不过两三个篮球场的样子。 池塘与大河之间隔着一道堤坝,堤坝中间有个凹陷,涨水时与大河想通,一旦降水便成了独立的池塘。由于池塘边芦苇丛生,可以垂钓的位置非常有限,只能容纳两 三个96KaiFa源码同时作钓。想起以前曾经无数次经过这里,甚至连正眼都没有瞧过它一下。我想,许多96KaiFa源码都应该对它不削一顾吧?
绕过一排长长芦苇,走近池塘才发现,一半的水面被水草覆盖,经过一个冬天的凋零,水草中间被吹开了几个草洞,倒是打窝作钓的绝佳之处。这样的水草浜是钓鱼 人的最爱,尤其对像我这种喜爱传统钓的人来说,却给电工的作业带来了不少困扰,一旦电工开工,鱼往水草中躲藏,再高超的电工也只能望草兴叹了,这大概就是 这个小池塘在电工横行的年代得以保存的主要原因吧?
围着池塘转了半圈,竟未发现96KaiFa源码垂钓过的痕迹,把这个发现告诉了老蔡,老蔡一下变得兴奋莫名:“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处女浜?”于是,在别处打了两个 窝子,回到老蔡的窝子蹭钓了起来。只见草洞里不断有零星泛起,想必水底下的鲫鱼仍未散去。穿上红虫后钩子准确地落入草洞,心想此地的鱼肯定都饿疯了,绝对 是生口鱼。所以线组到位后,眼睛都不曾眨过一下。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浮子上顶的信号迟迟没有出现。把线组轻轻提起又徐徐落下,希冀在不停的引逗中引起鲫鱼 的注意,用鲜活的红虫挑起鲫鱼的食欲。突然,线组似被挂住了,轻轻往上提起,虽有迟阻的沉重感,却没有一丝挣扎,十有八九挂到水底的垃圾了,心中不由地暗 暗骂娘。当一条鲫鱼被直挺挺地拔出草洞时,心中不由转怒为喜。
说来也怪,这条三两左右的鲫鱼竟像死了一样,从被挂住开始到被拎上岸,竟浑然不觉大涡临头。当被我紧紧抓在手里时,才如梦初醒般拼命挣脱我的掌控,可是一切都为时已晚。
这里的鲫鱼与别处有些不同,不是浑身雪白银光闪闪的那种,鲫鱼身上黄黄的像青苔的颜色,老蔡说,这就是草色鲫鱼,水草中鲫鱼的特点,这种鱼品质极高,营养 价值丰富。我和老蔡时不时地从草洞中拎出鲫鱼,虽然节奏不是很快,却也不用等待太久,而且鲫鱼的个头都不小,大多在二三两之间。有些鲫鱼的身上散发着金 光,看着都令人垂涎欲滴,这在别的野河很少见。
当草洞的鱼口稀落下来,换到光水的地方作钓,惊奇地发现,每个窝子中都有鱼,个头依然在二三两之间,只是连不起杆来,每每钓上两三条鲫鱼后就停口了,于是 补窝后回到了草洞窝点。就这样轮流地走钓,倒也忙得不亦乐乎。老蔡似乎更钟情于草洞,几乎很少换位置,他的坚持终于得到了回报,一阵噼噼啪啪声响后,老蔡 收获了最大的板子,手捧接近半斤的板子,老蔡乐呵呵地说:“这种野钓还有点意思!”可钓惯了放养的他哪里知道,这样的野河实在是可遇不可求的。
之后,我和老蔡成了那里的常客,大多数钓鱼时光都在那边度过。不久,王牌战队的烟中、雨竹也加入了我们的队伍,尽管不曾爆护,但是每次的收获很稳定,最吸引人的是鱼头比较整齐,而且每次均能碰上几条半斤级的小板子,这让他们了乐此不彼,不惜驱车百多公里。
总结:
去的次数多了,渐渐摸到了一个规律,这条浜里的鱼往往只开口半天,有时上午停口,有时下午停口,几乎没有遇到全天有口的时候。当出太阳的时候,鱼都会上浮晒太阳,每每此时,只能打道回府。
我在淀东又有新自留地的消息传到了咸水鱼那里,这老头竟然回复我:“不带我去你淀东的自留地就是耍流氓!”他哪里知道,他一直是我心中的偶像,与自己 的偶像一起钓鱼,那是一件多么令人兴奋的事。自己钓技平平又才疏学浅,只是不敢主动约钓他,以前曾有过几次与前辈共纶的机会,我一直把它看作是上天的恩 赐。既然你甘愿自跌身价,与我这样的伪大师厮混,我真求之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