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人之烦,莫过于天阴下雨出钓难;渔人至烦,莫过于天时地利事纷繁。
苦苦捱过了一个冬天,迎来西北不可多得的垂钓黄金季,本意利用一切可利用的假期,尽享那垂钓之乐,奈何琐事缠身,出钓受阻。
话说自“十一”小长假,便有砖瓦工、粉刷工、水暖工、电工……各门各类工人上门,你方唱罢我登场,区区蜗居,半月方成。难得周末,诸事皆休,出于近期上佳表现,“掌柜”知我钓瘾发作,未待请示,便主动为我安排钓事。
天上难有馅饼掉,掌柜“魔掌”难脱逃。话虽如此,有钓便乐,苦尽甘自来。
话休絮繁,闲事不表。
晌午,其实就是九点多一点,因惦记着钓事,草草吃过饭,便整装出发。姨家离芋咀沟水库不到十分钟的车程,眨眼便到。
开始没有直接在大坝钓,因为大坝真的给人“鸡肋”的感觉,多少次来,除了小杂鱼,便是一条两条半大鲤鲫,总不过瘾。谁知三坝再未有活水注入,水深不足一漂深,竿都下不了。勉强抛了一个来小时,连个鱼毛都没见,信心再次受到打击。难道空军的悲剧还要继续?
无奈之下,再回大坝。先我一步到达的王叔两人只收获两条彩鲫,继续着他们无鱼的休闲钓。看看他们的战果,想想多次到此的凄惨,信心大受打击,真不想下竿了。可时间还早,一点多就返回,还是心有不甘。玩一会吧,反正都已经来了。选了个离王叔他们不远的铧尖坐下,三下五除二摆好家什开钓。
事情的转机往往就出现在人最没有希望的时候。就在我紧十竿慢十竿的打了窝子(即使野钓,我也不习惯于手抛打窝)换小饵打算开始漫长地等待的时候,漂亦忽忽悠悠沉下去了,漂信平缓,绝不是小杂鱼在闹。提竿,有鱼!力道不是很大,想着应该会是二三两的彩鲫,哪知提上来一看,却是一条半斤的小鲤。
高兴与失望同时涌上心头。高兴的是这么快就上鱼了,失望的是如此小鲤,没有吸引力。正忧郁间,那边王叔说话了:“阎王爷不嫌鬼瘦,既然钓上来了,就先放着,看不上了钓完了再放不迟。”此话在理,鱼护下水,继续下竿。
更没想到的是在这水库垂钓,竟然能连竿。再一竿下去,同样的漂相,提竿中鱼,就在回拉的时候,脱了。可惜,真可惜。再下,再中,再提,再脱!乖乖,今天要被这鱼玩儿死啊。马上意识到,钩小了,今天的目标鱼是二三两的彩鲫,不想还有鲤鱼狂欢,这袖3的鲫钩看来是玩不转了。马上换新关东5号无刺钩,调漂施钓,很快,再次中鱼,接下来不到二十分钟,已是五条入护,虽说个体不大,但如此鱼情,已经足够令人兴奋了。
漂儿慢慢慢慢升起来了,传说中的鲫鱼的漂相啊,这回一准是彩鲫,照例提竿刺鱼,这次力道够大,过斤是肯定的,难道是……难道是……不可能,就我这熟悉程度,这坝里绝对没有斤鲫!遛鱼当口,马上调整思维,抛除非分之想,遛出水面,才知是条锦毛大鲤。难得,真难得啊。
一向以师傅自居的王叔就在这个时候,终于坐不住了,难道是饵的问题?问了我,我老老实实作了回答,在长辈面前,咱是不敢有半点诳骗的,再说,我的饵确无什么神秘独到之处,只不过是平时用惯的几种商品饵的搭配而已。是钓位的问题!王叔很肯定,马上开始长途奔袭,寻新钓位,改用蚯蚓施钓。他们换的钓位在我的对面,战况互相看得更清楚,但据我观察,仍是不怎么理想,只是间或上一条半条,很少有频率打出来,更不用说连竿了。
就在抄上鲤鱼之后,我也遭遇了突然停口,本来很热闹的窝子,突然间变成了水缸,漂入水半天一动都不动。在检查钩、线、漂、饵都没有问题之后,我确定是为了拍照,遛鱼时间过长,惊了窝子,只得耐心补窝,耐心再等。我的海竿静静在身边站岗,铃儿随着微风叮铛作响,聊解等待之寂寞。
也正好趁这间隙补充能量。一碗泡面,一袋榨菜,一杯茶,水边最简单的午餐三下五除二搞定。继续战斗!
窝子慢慢再发起,鱼星又回来了。也许是时过正午,鱼儿食欲不强,先前的热闹不复存在,但间或还是有鱼被钓上。值得高兴的是,终于钓到了目标鱼----彩鲫。那亮丽的体色,那优美的造型,那无穷的魅力,让我一次次为之折服。
呆呆得矗立了一天的海竿终于在日头偏西的时候响起铃来,一下……两下……三下,没错,是鱼儿在底下闹腾。收竿,还是没分量,不足斤,卸力也不用调,直接就摇它上岸了。
日落以后,王叔那边鱼情好了起来,不管是大是小,是鲤是鲫,上鱼总是令人兴奋的。
夜幕在不知不觉中笼罩了整个山谷,鱼口正好,只因无法观漂,寒气仍阵阵袭来,秋意泛凉,夜钓还不到时候,只得收竿。
全天获鱼20尾,其中鲤鱼13尾,鲫鱼5尾,草鱼2尾,除1鲤5鲫带回家外,其余14尾因个体不足,悉数放生。
本日钓事报告至此,欲见后续精彩,且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