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晴,难得见到瓦蓝蓝的天,心情也像这天气一样,通透、清爽、自由。
老家院前的银杏树,叶落、果残,稀稀拉拉挂了一点在枝头,干瘪地看不出秋天的样子。银杏是大补的神仙果,最高时能卖到三十元一斤,普通农户一家老小一年的用度,靠房前屋后几株挂果的老树就能挣出来。
奈何好景不长,无节制地扩大种植规模,导致产量大大超出需求,没几年,银杏果价就掉落到花生的价格了。今年是银杏小年,丈母光捡拾掉落在地上的风果,也堆了满满一缸。这东西包裹着一层厚厚的果皮,洗出来费时费力,还污染河水,一缸卖不到几个钱,只好堆在那里,不去管它。
每隔半月,我们回一次老家,积攒下来的渔获都带回去,养在大池子里。有鲤有鳊有鲫鱼,四季不缺。今年夏天钓的两个小甲鱼。扔在池里,隔几天撒一些剩饭米粒进去,半年竟也长大了不少。天寒地冻,甲鱼趴在池底,四肢撑开,一动不动,我以为它死了,捞出来放在池沿,用手指敲敲它的背,才慢慢探出头来。
周六继续上次的小夹套,带了七米多长的扒竿,在水花生里开了两个草洞。水浅,扒草的动静大,开窝的时候就知道当天不可能出鱼。我现在出去很少主动开草窝,因为玩的次数少,大多是为他人作了嫁衣裳,等自己杀个回马枪过去,已经被糟蹋得不成样子了。
渔获寥寥,付出与收获不成正比,但相比结果,等待的过程又何尝不是一种乐趣?更何况,下次,再下次,说不准哪次就能爽一把。
周日探钓新河,就近找了个散养天塘,交钱打窝,开始寒风中的守候。每年三九四九,是极寒的时节,天凉水冷,鱼退回到深水区域,游动范围缩小,十分难钓。这塘子个把月前拉得很疯狂,且没有人收费,最大的鲫鱼记录是一斤八两。我前几日刚得到消息,心向往之,中午去时,塘边只一两个闲人,全不是传说中人山人海的样子。我下到河边,还未伸竿,就有收钱的老头过来,一番讨价还价,半天二十,想想有斤鲫,两条就回本了。
十米长竿,找深塘,前后打了六七个窝子。新钓点,各种状况一无所知,且没有时间细细探底,只能用窝子找鱼。个把小时后开竿,稍浅处几个窝子一口没有,只最深的窝子里出了一条两把的小鲫,之后任凭怎么引逗,就再也不开口了。
感觉窝子里应该还有几个鱼,果断换立漂,0.4的单钩子线,调好水深,下去就顶了两目,提竿小手板入户。这之后慢连一二两的小鲫鱼,更多的则是半两左右的麻将牌,除打断一根子线,跑了条不知多大的板板外,全程无大板,不要说斤鲫,二两的都没几个。
四点钟,阴云散去,夕阳从对面云层里探出身来。坐东岸正对阳光,眼前的水面上一片茫茫,什么也看不见。半天无口,我终于失了耐心。钓窝子的时候,早看到对岸有几处鲤星一直走走停停,果断收拾东西,到对岸端鲤子去。
还好,没驳我的面子,下去不多时就钩了个小二斤的红尾子鲤。临收竿之前,在河心又中了个大奖,目测不小于八斤的大鲤子,已经带到近岸,竿子竖起来玩了几分钟,就在以为即将大功告成的时候,这鲤子斜着跃出水面,窜向河心,线,轻飘飘断了。
今天完败,但这天塘,我还要来玩两次的,等气温稍微回升一点,鱼的活性增大,找个稍浅的位置,应该会有大鲫鱼。